从《暗香》歌词案看我国著作权法的某些新发展

陈 俊

《暗香》歌词著作权案经过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一审、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已经“两”槌定音，2004年3月22日二审判决生效。人们通常比较关注的是案件的结果，笔者参加两级法院的诉讼，更愿意通过这个鲜活的案例，在案件细节的基础上辨析探讨静态的法律文本如何被应用到现实生活中，并由此反观立法者的本意。

缘 起

2003年陈涛向北京市朝阳区法院提起诉讼，称其2002年5月接受《金粉世家》剧组的委托，创作了该剧主题歌《暗香》的歌词，并获得了相应的报酬，对歌词享有著作权，北京现代力量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称：“现代力量公司”）有未经许可使用《暗香》歌词制作发行CD、磁带专辑的行为，还制作《暗香》MV在电视台播放，侵犯了复制权和表演权；沙宝亮未经许可在第四届中国金鹰电视节、第七届宁波服装节的开幕式中表演《暗香》歌曲。请求判令沙宝亮停止侵权行为；沙宝亮和现代力量公司共同向其赔礼道歉、消除影响，并赔偿经济损失200000元。

一 审 和 二 审

一审法院认为《暗香》歌词是在没有约定著作权归属情况下的受托创作的作品，著作权属于受托人陈涛。沙宝亮在案外人组织的金鹰节、服装节上演唱《暗香》，由于组织者未征得陈涛同意及支付报酬，沙宝亮的演唱行为失去合法性前提，因此，沙宝亮侵犯了陈涛《暗香》歌词的表演权，应承担停止侵权和赔偿损失的民事责任。现代力量公司制作CD、磁带专辑侵犯了复制权，制作《暗香》MV侵犯了表演权和复制权。对于沙宝亮在MV中的“对口型”表演，法院认为，构成对歌词表演权的侵犯。判决主文为：
一、未经陈涛许可，沙宝亮不得表演陈涛作词的歌曲《暗香》；
二、未经陈涛许可，现代力量公司不得使用陈涛作词的歌曲《暗香》；
三、沙宝亮就其在金鹰节、服装节上表演《暗香》行为赔偿陈涛经济损失7万元；
四、现代力量公司就制作《暗香》MV行为赔偿陈涛3万元；
五、沙宝亮对第四项赔偿责任承担连带责任；
六、现代力量公司制作CD、磁带专辑行为赔偿陈涛4万元；
七、驳回陈涛其他诉讼请求（笔者注，主要是赔礼道歉）。

一审判决后，媒体称收到原告发来的判决文书，原告认为判决公正；沙宝亮和现代力量公司则在十五日内分别提出上诉。

二审法院开庭后很快通知律师到庭宣判，判决认定一审认定的部分事实不清，适用法律不当，依法应予以改判。判决未认定词作者关于沙宝亮在现代力量公司制作MV中存在表演《暗香》歌词的行为的事实。对于双方的诉讼主张，作出如下最终判决：
一、维持一审判决第二项；
二、撤销一审判决第一、三、四、五、六、七项；
三、现代力量公司因制作《暗香》MV赔偿词作者经济损失4000元；
四、现代力量公司因制作含有《暗香》歌曲的音乐专辑赔偿词作者8000元；
五、驳回陈涛其他诉讼请求（笔者注，主要指要求赔礼道歉和针对沙宝亮的全部诉讼请求）。

几 点 启 示

一、鼓励诉讼：确认权利，诉讼方式优先。

主张著作权应当受到保护，首先应该确认存在著作权。由于《暗香》歌词是出于制作电视连续剧《金粉世家》的需要，在已经看到片花、歌曲部分已经创作完成的基础上，由陈涛受委托创作完成。这就形成本案中可能与案件结果有利害关系的第三人，原因是，著作权法规定，以类似摄制电影方法创作的作品的著作权是属于制片人的，而受委托创作的作品的著作权则可能时通过与委托人书面约定的形式约定著作权归属的，也就是说作者并不当然是作品的著作权人，本案中，词作者陈涛究竟是接受“剧组”、导演、还是曲作者三宝的委托进行创作，各方没有一致的陈述，也没有其他相关的证据证明。

对于前述可能是《暗香》歌词著作权人的第三人，一审原告是不会主动申请追加为第三人的，因为如果这样，可能影响其诉讼目的的实现；沙宝亮和签约公司一方也可能是出于人际关系的考虑，没有要求增加第三人。根据民事诉讼法的规定，除了当事人申请之外，法院还可以依职权增加第三人，通知其参加诉讼。一审、二审期间沙宝亮、现代力量公司都以这种著作权可能属于第三人的可能，对原告的主体地位提出质疑，认为这可能使得词作者通过一场诉讼取得本来并不属于他的著作权；从诉讼的后果看，两级法院都依在诉讼中没有“相反证明”推定署名者是作者的规定，认定陈涛是《暗香》歌词的著作权人。根据最高法院公布的民事诉讼证据规则，生效判决认定的事实，可以直接在其他案件中作为证据使用。

在所有解决争议方式当中，法院诉讼最为常见，从两级法院对待第三人参加诉讼问题的立场、社会影响看，我们认为符合我国著作权法发展状况，有助于全社会提高保护著作权意识。

本案提醒所有与著作权案有牵涉的当事人，如果他认为根据法律规定或者约定，他对作品享有著作权，那么对于正在进行的诉讼应当予以关注，主动参加诉讼。虽说当事人在有相反事实、证据的情况下还可以推翻生效判决认定的事实，但毕竟增加了诉讼的难度，不利于及时解决争议，节约司法资源。


二、争议问题：保护作者，有利于准权利人，

中国著作权理论、立法和司法实践在最近的十年有了很大的发展，在国际上著作权（版权）理论和国际立法也处于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在这个过程中，制订法律并不能穷尽所有现实可能遇到的问题。因此，法官在断案时把握什么样的尺度，就显得尤为重要。

举例来说，对于前述是否存在与原告署名相反证明问题，判决书作出了有利于权利请求人的理解；再比如，对于音乐作品是否可以分割使用的问题，法律工作者、法官或者一般社会大众可能存在不同的理解。著作权法在规范电影著作权归属时，确定词、曲的著作权属于制片人，词作者、曲作者有署名权；在规定分别行使著作权时，未将词曲分开表述，规定“音乐”的作者有权单独行使电影音乐的著作权。

上诉人律师提出在现代社会，从技术的角度看，可分割的作品将越来越少，有必要按照下列原则和顺序，综合判断一首歌曲是否属于可以分割使用的作品：
贵州省遵义市人民政府办公室


遵府办发〔2008〕161号



关于印发遵义市价格调节基金征集使用管理办法实施细则（试行）的通知

各县、自治县、区（市）人民政府，市人民政府各工作部门：

《遵义市价格调节基金征集使用管理办法实施细则（试行）》已经市人民政府同意，现印发给你们，请遵照执行。



二〇〇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遵义市价格调节基金征集使用管理办法实施细则

（试 行）



第一条 为加强价格调节基金管理，规范价格调节基金收支行为，充分发挥价格调节基金调控市场物价的作用，提高价格调节基金的使用效益，根据《遵义市价格调节基金征集使用管理办法》，制定本实施细则。

第二条 凡在本市行政区域内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缴纳增值税、消费税、营业税的各类企业、事业单位、个体工商户和其他有经营收入的单位，均应按月缴纳价格调节基金。缴纳标准为销售收入或营业收入的1‰。

达不到税收起征点标准的个体工商业户，暂缓征收价格调节基金。

价格调节基金的缴纳期限，与增值税、消费税、营业税的缴纳期限相同。

第三条 价格调节基金委托市国家税务部门、地方税务部门代征。代征单位和征收人员要认真执行征收管理规定，严格按规定比例足额征收，严禁多征、少征和漏征，并做好应缴单位和个人的宣传解释工作，确保征收工作正常进行。

税务部门统一使用财政部门监制的价格调节基金专用解款书等征收票据，并加盖代征部门征收专用章。

第四条 县级代征单位代征的价格调节基金，缴入市财政部门设立的县、区（市）价格调节基金征缴专户，每月25日前将所征价格调节基金解缴市价格调节基金专户，严禁挪用、缓交和少交。市级代征单位应当按月向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财政部门结报和报送报表等资料。

第五条 市财政部门要设专人管理价格调节基金专用解款书等征收票据，办理票据领用手续，分别发给市级代征单位。价格调节基金专用票据由代征部门按月核对，会同财政、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定期销毁。

第六条 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申报程序：

申请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单位，应在每年11月底前提出下年度申请报告，附相关资料，由市级项目主管部门或市政府指定的项目牵头管理部门签署意见，报送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

特殊应急情况下使用价格调节基金，除时间不受限制外，要按以上程序和要求经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批准。

项目申报实行投资评审和政府采购制度。申请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单位和部门，应当编制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实施方案、施工图纸及项目经费预算。经批准的项目，应实行招投标和政府采购的，要实行招投标和政府采购。

申报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项目，应当报送以下资料：

（一）项目立项批复文件、可行性研究报告及批复文件、初步设计的批复文件；

（二）经有关部门批准的项目概算；

（三）项目年度用款计划、用款时间和分类资金使用明细表；

（四）设备订货、征地拆迁等合同；

（五）资金筹措方案及拼盘资金项目的资金匹配承诺书；

（六）贷款贴息项目需报送银行贷款合同，利息支付证明等；

（七）有资质的评审单位的项目资金评审报告书；

（八）需实行政府采购项目的政府集中采购相关资料。

第七条 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审批程序：

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根据政府调控目标与重点，结合市场发展趋势和年度基金收支计划，组织有关评估机构和专家对申请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单位和项目进行审查评估论证，确认其可行性，综合平衡后提出初审意见，报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审定。

未经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批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动用价格调节基金、改变使用范围及用途。

第八条 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拨款程序：

（一）基金的审批和拨付。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按照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审核批准的年度收支预算，根据市人民政府价格调控目标和重点以及上一个月价格调节基金征收情况，提出本月价格调节基金资金使用计划，报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主任、财政局长、政府联系副秘书长审核，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副主任或主任批准后，下达拨款文件。项目单位凭拨款文件到市财政局办理拨款手续。

50万元以下的预算经费由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副主任签批，50万元以上的预算经费由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主任签批，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财政局根据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主任、副主任签批的意见，行文拨付。预算中的工作经费由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会同财政局审查后直接行文拨付。

（二）匹配资金项目中的基金拨付。项目主管单位和部门应当按照项目资金筹措方案及拼盘资金项目的资金匹配承诺书和专家论证会议纪要，及时到位匹配资金。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和财政部门根据匹配资金到位情况，同比例拨付价格调节基金。凡匹配资金不到位的，不能拨付价格调节基金。

（三）项目资金的结算。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项目单位要做到月清年结。项目资金决算结余应退回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基金专户，不退回的，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有权冲抵下一年度项目主管单位和部门的项目资金。

第九条 申请拨付价格调节基金应当提供以下资料：

（一）项目进度款。应填写《拨款申请书》，并附《遵义市价格调节基金使用情况表》、项目实施合同书、项目中标通知书；

（二）项目尾款。应填写《拨款申请书》，并附竣工验收报告和专项审计报告；

（三）专项补助款。应填写《拨款申请书》，并附《遵义市价格调节基金使用情况表》和支出明细表。

第十条 价格调节基金应当保持一定的储备规模，储备金总额为当年征收总额的10--15%。

当市场价格出现突发性波动时，经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研究，并报经市人民政府审查同意，可以动用储备金调控市场价格，稳定市场物价。

第十一条 价格调节基金用于贷款贴息的项目，应当根据项目投资总额内的银行贷款额和建设（改造）周期内的实际贷款时间，确定贴息时间和贴息金额。贴息金额原则上为实际支付的贷款利息。

第十二条 价格调节基金使用单位应当按照财务会计制度进行专户核算，做到专款专用。改变价格调节基金使用性质或基金使用数量发生增减变动时，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单位应当写出书面申请并附相关资料及说明报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财政局审核，经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批准后执行。

享受重要商品储备费用补贴的储备商品，必须建章立制、建立账户、单独核算、专库存放、专人保管，严禁与正常经营商品统一核算和混装。

第十三条 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要严格遵循“先存后用、专款专用、量入为出”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原则，拟定年度价格调节基金收支预算，经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审定后组织实施，并编制年度决算报告。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的单位和部门，应当按照财政部门的要求，编制价格调节基金使用情况决算表，报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审核汇总。

第十四条 价格调节基金使用单位要严格按规定项目和用途使用价格调节基金，接受相关部门的监督，并根据项目实施进度按月向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报送价格调节基金使用情况和项目实施进度报表。项目实施完毕后，项目实施单位应当提出书面验收申请，市级项目主管单位和部门要会同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财政及有关部门进行验收，并报送项目决算报告。已具备验收条件的项目，应当在3个月内办理完竣工验收手续。

具备审查验收条件的项目，应当向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和财政部门报送以下资料：

（一）申请验收报告；

（二）项目立项报告、需招投标项目的招投标成交通知书、总承包合同、工程承包合同、标书、施工图预算、工程决算报表报告等资料；

（三）需实行政府集中采购项目的政府采购批复文件，购买合同及相关文书资料；

（四）财务会计账户及相关凭证；

（五）有资质的审查机构或中介机构的评审意见书或审计部门的审计意见书；

（六）项目结余资金上缴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专户的复印件；

（七）管护措施及制度；

（八）项目质量认证意见；

（九）项目工程验收总结及验收意见。

经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牵头组织相关部门对项目资金验收并出具验收报告后，方可拨付项目资金尾款。

第十五条 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和财政部门对价格调节基金的使用要做到使用前评估、使用期间跟踪检查、使用后结算审查，确保专款专用，发挥好基金的使用效益。要坚持“按进度拨款，前款不清、后款不拨”制度。凡不按规定使用价格调节基金，管理不善造成基金损失，或项目进度、质量达不到要求的，由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和相关职能部门责令限期改正；逾期不改正的，取消价格调节基金使用资格，停止拨款，收回投入的资金，5年内不得申报价格调节基金使用项目，并由相关部门追究项目单位和当事人的责任。

财政、审计部门要对价格调节基金的征集使用管理情况进行定期和不定期的财务监督、审计监督。监察部门要对价格调节基金征集使用管理情况实施行政监察。

第十六条 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对价格调节基金征集使用管理工作做出贡献的单位和个人，要给予表彰和奖励。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要制定具体的考核办法，报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批准实施。

第十七条 对违反《遵义市价格调节基金征集使用管理办法》规定，不按期缴纳价格调节基金的单位和个人，由价格调节基金征收部门追缴。情节严重的，由价格行政主管部门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价格法》第三十九条的规定，责令停业整顿。

第十八条 价格调节基金征收管理工作人员违反规定，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玩忽职守造成损失的，按程序依纪依法处理。

第十九条 本实施细则由市价格调节基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负责解释。

第二十条 本实施细则自二00九年元月一日起施行。原《遵义市主要副食品风险调节基金征集管理暂行办法》、《遵义经济技术开发区价格调节基金征集管理办法》同时废止。